霄河是剑

17 Jan.

【严乔】艳骨生香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酒窖斗酒

 

非澜走后谷宇还是默不作声,严鏊很严肃的看着谷宇。谷宇抬头正撞见他的视线,严鏊向他射来一道精光让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再看时已经没了,笑开脸道:“走,酒窖就在前面。”不容反抗的揽过谷宇的腰往前走。

谷宇往旁走了一步想避开他的手,只迈了一步就被抱的更紧了,严鏊沉声笑道:“在前面,你往哪走?”

谷宇没有办法只能在众多瞩目礼中被土匪头子带往酒窖。

酒窖在另一个溶洞里,外面用木门挡着也就做个样子,门口也没有人守着。严鏊拨开门板将谷宇往里一推,谷宇脚下没注意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里面没有什么光线,只有洞顶的几个溶石带着微弱的闪光。谷宇刚进来时就被那些闪光的东西吸引了这才没注意脚下,被严鏊扶住后问:“那是什么?”

“石笋。”严鏊道。

“石笋?”谷宇有些好奇,第一次见这东西以前倒听人说起过,说是石头经过成千上万年才形成的晶石,但比玉石又要低等,在一些很古老的溶洞里能看见。

“这山上有不少洞,后边的山有几个大的,里面有很多这些石笋,下次带你去。”严鏊见多了这些东西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当初占山为王时严老当家就没选那种山,石笋又不能吃拿来没什么用,而且地势都是不容易防守的,哪比的了这座山头。地势高,悬崖陡,上山几乎就一条道,山顶又有大量的泉水流下,这种易守难攻的山才是好山寨。

谷宇又看了一下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地上的酒坛子上,都是深褐色的酒坛,全部用烂泥封住,整齐划一的摆放在地上。

严鏊踩着酒坛子站在中央道:“看看,我都可以开个酒厂了。我们寨子里人多,酒也多,缺银少粮就是不缺酒。”

“酒不是谷物酿的吗,怎么会少粮。”谷宇试着踩上一个酒坛,很结实没有丝毫晃动,他又连走了几步,一下来了兴趣到处踩开了。

“因为我们劫的粮食都酿酒了,你说是不是缺粮?”严鏊几个健步就跑到了他面前,吓的谷宇差点从酒坛子上掉下去,他又故作好人把人拉起。

“你们占山为王,山上能吃的那么多,山下又是大江,怎么会少粮。你们就是恶性难改,欺民霸市。”谷宇离他三个酒坛子后说,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紧张的,依土匪头子阴晴不定的性子听了这样的话不知会不会发怒。

严鏊一脸平静,向前跨了两个酒坛又来到谷宇近前:“你可以换个词说我们劫富济贫更好一些。”

“济哪里了?”谷宇这次躲不开了只能吊着胆子站着笔挺,至少让人看不出他紧张。

“我们这么穷,难道不该济吗?”严鏊眉眼一开,笑容更甚,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

真是强词夺理,歪理一通。

“不过你跟着我总比跟着二贵强,他已经被抓进牢里了,等过了年再发落。”严鏊躺在酒坛子上,中间好几个地方都是悬空的,他却像躺在床上一样自在舒服。

谷宇不关心二贵,但他也知道眼前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被强占了还得了个军师的虚衔暂时没有生命之忧也就不想其他的了。蹲下身去研究酒坛子,他想打开可土匪头子都没发话他不敢随便打开。

“那边十坛是药酒,强身健体。那边十坛是果酒,最适合妇孺。这边十坛是米酒,醇香软糯。你踩的这边三十坛是瑶族酒,就你昨晚喝的三碗清。你若想喝烈的,最远那十五坛便是,喝上三大海碗保管你醉死过去。”

谷宇随着严鏊的解说一一看去,表面差不多都一样,只有在不同的泥封上点了不同的颜色作为标记。三碗清已经喝过了可以暂时不喝,果酒喝起来没什么味暂放不喝,药酒,他又没有体弱多病也可先不喝。那么只剩下米酒和烈酒了,既然烈酒烈性那么大,在土匪窝里还是谨慎些为好。谷宇朝米酒走去。

严鏊见他选定,从酒坛子上轻轻弹起来到米酒前,拿过专门提酒缸的工具往下一夹扣在缸壁上,一使力酒坛就从地上很轻易的被提起了。他看了眼谷宇,又把酒坛子放回了原处,把手里的工具递到谷宇面前道:“你来。”

谷宇接过工具稍微试了试重量,这才发现酒坛子不轻,但为了不出丑他还是暗暗咬牙使了全力将酒坛子提上来。刚离开地面一半他的力气就开始接不上了,原本力气就没有那么大,昨夜又折腾了那么久现在还腰酸的很哪来的力气提酒坛子。手心吃痛提起的酒坛子往下沉了几分,心中一慌更是牢牢提住,脸憋的有些红了。

这时一双手握住了谷宇有些发红的手,使了巧力酒坛子被提了上来放到一边的其他酒坛子上。严鏊抓了谷宇的手摊开看手心:“你们汉家人都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没力气。”

“汉家也有身手不凡的人,我只是没练,我要是练了就一定剿了你这土匪窝。”谷宇回道。

“还想剿我?谁给你的通天的本事?”严鏊大笑了两声,这大话说的有趣,要是别人说这话早就没命了,只因为对方是他的人,所以感觉很可爱。

“我只是打个比喻。你是练过的,我没练过,这样的比法不合理。”谷宇听出他话里的讥诮讽刺很是不痛快。

“你还要跟我比试?好,你要比什么?”

“这里是酒窖,你也不会文,我也不会武,既然我们都爱喝酒,自称都是从酒缸里泡大的,那就比酒,看谁先倒下。”谷宇道,这下还不喝个痛快。

“你们汉家话叫什么人皆知的,你就是。想喝酒就直说,我又不让你喝非要比什么酒伤和气。”严鏊谐趣的看着他,这人比想象中的好玩。

“你不敢比?”若是能灌醉他让他做出放自己回去的话再好不过,若是不能灌醉自己也喝足了酒,没有太多损失。

“怎么不敢,好,你说怎么个比法?你若输了就要永远留在寨子里。”严鏊道,他可不会输。

“好,你若输了得放我回去。”

“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所以你输定了。”

“不见得。”

严鏊从地上用轻松勾起一坛酒,两手各抱一个走到溶洞里勉强算石桌的地方,从一个篮子里拿出两只大海碗倒满后道:“先干为敬,你注定要做我的人的!”仰头喝下,粗鲁的用袖子擦了下嘴角。

谷宇也走到桌边拿起另一只海碗仰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严鏊看着他扬高的脖子,就像天鹅的细长玉颈,看着喉头滑动,看着来不及吞咽的酒沿着柔美的下巴滑进衣领里,他顿时觉得野火烧身。

谷宇喝完用袖口轻轻拭去嘴巴的酒渍,将碗倒扣过来,挑了挑下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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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古佛挡不住我思凡的心
富贵繁华抵不住我夜奔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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