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河是剑

20 Apr.

主人追妻路漫漫(七十一)

主人抱着欧阳少恭御剑往衡山飞去,不敢太快又不敢太慢,快了怕寒风吹的他更难受,慢了怕他支撑不过去。好不容易到了衡山青玉坛已是入夜时分,山上寒气更重,幸好欧阳少恭此时已不再痛苦发抖只是仍未苏醒。

小黑球远远的看见天边飞行而来的主人很是高兴,待主人落定看见欧阳少恭急忙询问,主人边走边说:“先生只是病了,你快去弄些热水来。”小黑球也不敢多耽误急急的就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小黑球毕竟是青玉坛的猫所化,对青玉坛比对别的地方要了解,各人的脾气他也摸的到,各人的事也能说出个一二,回来没多久就跟弟子们打成了一片。青玉坛并不是全巢出动,留了十几个看家护院的弟子和一些打扫屋舍的弟子,他们看见主人抱着他们的丹芷长老进来自然要出来阻拦一番。

为首的一个弟子对主人也倒客气,道:“我们坛主不在,不方便接客。”

主人冷哼一声,不怒自威:“雷严?!他已经死了,现在回来的只有你们的丹芷长老,等你们长老醒了自会安排你们去留。”

那些弟子看了看昏迷中的欧阳少恭,他们才不会这么容易信外人的话,为首的那个继续说:“无凭无据叫我们怎么信你的话?”

主人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椭圆形的白玉牌,正面是青玉坛花样繁复的标志雕刻,背面是坛主专用的图章,图章下面雕了个小小的琴,一把古琴。主人十分生气雷严竟对欧阳少恭宵想至此,看这琴似乎是后雕上去的,怒气攻心急欲将它粉碎,要不是这东西此时还有点用处早就变成碎末渣渣了。

为首的弟子见了自家坛主的令牌也不再怀疑,他地位低自然没见过我家主人,而且主人来青玉坛也就一两次,他不认识也不奇怪。再看主人眉间一股侠义英气,而且他们的丹芷长老现在在我家主人的怀里,所以他们也没再问什么。

主人自自然然的抱着欧阳少恭穿堂而过来到琴仙居,青玉坛的弟子们在一旁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肯定没什么好话,主人也不理他们。到了琴仙居将欧阳少恭安放在舒软的床上,又仔细的为他盖好被子,握了他的手在唇畔轻吻着:“少恭?”

欧阳少恭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羽睫煽动了几下最终没有睁开。主人伸手在他额上轻抚着,将他的碎发尽数拂到后面。

“主人,热水来了。先生怎么样了?”小黑球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往地上一放直扑床边而来。

主人伸手将他一挡,“还睡着,你快回去别扰了先生。”

小黑球委屈的瘪瘪嘴,头还一个劲的往里看:“我就想看看先生,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先生了,我可以给先生擦擦身体,伺候先生的。”

“不用了,我自会处理。”主人不由分说的带着独占,霸气的将小黑球推到了外面,小黑球还想往里挣扎,可惜他脚一离门栏,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落了闩。

“主人,主人!你太不讲理了,我要告诉先生!”小黑球不死心的把门拍的震天响。

“你要告诉先生也得等他醒了再告,你若还这样不知礼数,信不信我收了你!”主人对着门口就是一吼,我不禁缩了缩脖子,然后发现我只是一把剑,可是主人这么没耐性我还是第一次见,门外的小黑球肯定连胆都被吓破了,因为没声了。

主人重新坐回床边,却看到欧阳少恭嘴角一丝笑,忙俯下身去询问:“少恭,你醒了?”

欧阳少恭的笑更深了,睁开疲惫的双眼,但也就睁开了一点点,气若游丝:“你何苦凶他,他也是担心我。”

主人心里有点酸酸的,他这么关心他,可他居然替小黑球说起话来了,不自觉的说出的话也带了点小家子气:“就他会关心你?”

欧阳少恭颤了一下,忍着笑躺着斜睨着主人,眼里盛着柔光:“你跟他争个什么劲,有意思吗?”

“没意思。”主人也不禁为自己的行为自嘲的笑了一下,又被欧阳少恭戏谑的笑了去,但他没忘记少恭刚醒身体虚弱的事,忙说:“你出了一身汗我给你擦洗一下。”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沐浴吧。”

他一直是爱干净的人,又出了那么多冷汗虽然干了但也是很不舒服,擦洗肯定不如沐浴来的舒服,他本就是个爱享受的。

主人起身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就看到一个黑团蹿进了房里,一眨眼就跳上了床猫在欧阳少恭怀里。主人见此走上去要把小黑猫拎下来,小黑猫竖起了全身的毛张牙舞爪弓起了身子,一副主人若敢再上前一步就要把主人给抓花的模样。欧阳少恭双手轻轻的圈住小黑猫,揉了揉小黑猫的毛发,对主人说:“你也把他惹急了。”

“小黑球下来,少恭身体还虚着呢。”主人心疼少恭的身体,对小黑球是严厉以对。

小黑球听了看了看少恭,然后伸舌在少恭的面颊上一舔,少恭被刺痒的动了一下。主人见到这场面心里更是不爽,才不管失不失礼一把抓起小黑球举得高高的,面上却带着和善的笑:“你跟我一起去厨房,让少恭好好休息。”小黑球在主人手里挣扎着,使着劲的想从主人手里挣脱出来,可惜他还是成功不了。

主人回身跟欧阳少恭笑笑,轻柔的说:“我再去提些热水来,你再休息一下。”

欧阳少恭笑了笑点点头。

主人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提溜着小黑球往厨房走。小黑球也不再挣扎了反正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窝着身子舔自己的小爪子。到了厨房主人直接将他往地上的水盆里一丢,小黑球整个的炸了起来,猫最怕水。主人如此做法的确恶劣了点,这肯定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才不会这么做呢,看着眼前的主人我觉得他是不是被换魂了。

小黑球炸毛的从水里跳出变成清俊的少年,气炸的指着主人:“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主人伸出食指警告的对着他说:“你再随便舔少恭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好凶,我的主人好凶,但是好霸气,就应该这样吧,我的男人就不许别人碰。

小黑球缩了缩脖子,看着主人的手,眼珠子一转舔着个脸笑了:“主人,我是一时高兴忘记了,以后,以后保证不会了,最多舔个手吧。”

“不许!”主人想也不想就喝断了他这种要求。

小黑球又委委屈屈的耷拉着脸,嘴里不爽的念念叨叨,赌气的走到一旁站着。主人提了两桶热水出来看见小黑球将桶递给他,道:“你把水给少恭送去,我去寻个浴桶。”

小黑球滋溜一下又变回了小黑猫,滋溜一下跑出老远:“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

主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站了一会儿只得自己提了水回到少恭的房里。刚进门就对屋里说:“要好好教导一下小黑球了,好像越来越野了。”

“你对他总是板着脸,他自然不愿与你亲近的。”欧阳少恭已经半坐起来了,靠在床头。

“你也别对他太纵容了,他毕竟心性未定是要严格教育的。”主人来到床边在欧阳少恭额上印下一吻,“我去找个浴桶。”

“你不用到别处找了,西边侧房里就有,你将水提进去就行了。”欧阳少恭说着就要下床。

主人忙按住他,轻声道:“你先躺着,等我把水调好了再来抱你过去。”

“陵越,谢谢你。”

主人想了一下笑开了,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你我之间不应该有过多的谢言。”

“明日我就带你去找那个洞穴吧。”

“不急,等你身体好了再去也不迟。”

“你不想知道一切吗,我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现在无所谓了,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你好好的,再也不要再受那病痛折磨。”主人将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想起他那几次病痛,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欧阳少恭眼里泛起了水雾,靠在主人的肩头:“在秦陵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真的很感动,所以我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了。”

“先别说了,你先好好洗个澡,我去熬碗粥给你,这么久没进食定饿了。”主人起身将四桶热水依次倒进侧房的浴桶里,然后回来抱起欧阳少恭让他坐在浴櫈上,动作轻柔的将他的衣物除去再抱起放进温热的浴桶里。

欧阳少恭进了温水里舒服的闭起眼享受着却不曾放开抱住主人脖子的手,吐了气在主人的耳边,没有说话。

主人刚才给他宽衣时就心动了,此时遭他这般引诱怎么还忍得住,抱着他就亲吻起来。不敢太猛,温温柔柔的,也不敢太久,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少恭身子还虚,等养好了定不轻饶你。”说着在他挺翘的鼻子上宠溺的轻轻一刮,最后亲了一下鼻尖起身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要控制不了了。

主人再次来到厨房开始捣鼓起来,熬粥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但主人还是非常耐心的去做了。这时一弟子来了看见厨房里的主人很是好奇:“陵大侠,你怎么亲自下厨?”

主人抬头一看正是那名自己熟悉的弟子,边搅拌着锅里的粥边说:“这些事我自己都能做,而且天黑了也不知怎么去叫坛中的弟子。对了,见你多次了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开心的说:“我叫清竹。陵大侠我来吧,我做惯了这些。”他说着就来拿主人手里的勺子,主人也自然的将勺子递给了他。

清竹熬粥的技巧比主人好了许多,闻着锅里香喷的肉丝粥主人很满意,而且看他也蛮机灵的长的也不差,并对他说:“清竹,你以后就照顾少恭起居,可以吗?”

清竹眼里都放光了,兴奋极了:“真的可以吗,能跟着丹芷长老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我地位低很少有机会看见长老。”

“嗯,等有需要我再叫你吧。”主人已经端了粥准备走了。

身后的清竹还是处在兴奋中,像他这种等级低下的弟子有一天能照顾仰慕中的长老的确是一件非常值得兴奋值得骄傲的事,所以他大声的喊:“陵大侠,我明早还给长老煮粥。”主人头也没回只是举起一臂朝他挥了挥手。

重新回到房里欧阳少恭正从侧房出来,沐浴过后满脸的潮红,长长的乌丝带着水汽垂在腰间,乳白色的浴衣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尤其是乌丝半掩下的丰润的翘臀。主人赶紧回避了视线将粥放在桌上。而欧阳少恭完全没觉出异样,继续用布巾擦拭着半湿的头发,赤着脚走到桌边坐下了。

主人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布巾替他擦起头来,边擦边说:“快将粥喝了吧,小心烫。还有这里有一个叫清竹的弟子很是不错,我想让他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清竹?哦,我见过他,手脚倒麻利,既是你挑的人我也是放心的。”轻轻地吹着滚烫的粥,小心的品尝着,“这粥也是他做的吧,很是清淡。”

“少恭心细如尘,连这点都吃出来了。”

“我虽只品过你一次手艺,但也知道你的手法与这有些相差的。”

“那我不是叫人来砸自己的手艺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到处酸不溜秋的。”

“没有,只是见你受了如此多苦痛,心想着要加倍的照顾你,他们闹你我心疼。”主人说着说着就从后面环住了欧阳少恭,低头吻着他沐浴后的发香。

欧阳少恭在主人手背上拍了拍,脸上溢满了幸福:“我知道,以后定不叫你心疼。”

“怎么可能不心疼,你的病痛一日不好我就一日无法安心。”

欧阳少恭转过身抱住主人的腰身,头靠在主人宽阔的胸膛上:“没事的,有你在,我不怕。”

“那赶快喝粥,补好身体我们一起面对。”主人面上笑着,可心里笑不出来,如果少恭真如师尊说的渡魂,那身体耗尽时是不是要寻另一个身体寄居,再受那种拆筋剥骨之痛,这种生活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欧阳少恭将粥细细的喝了,主人怕他身体劳累又早早的哄他睡下了,自己却没敢在他边上躺下。欧阳少恭也不为难主人,也知自己身体虚弱,叫主人留下免不了要一番缠绵,到时耗尽力气又叫主人心疼,他见主人心疼自己也心疼起主人来,这般心疼来心疼去搅得我也莫名的心疼起来了。人,真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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