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河是剑

24 Apr.

【家长组】张大佛爷和他的九姨太(三十六)

 

三十六、拜堂

 

张启山的迎亲队伍着实壮观,从街头排到街尾,其中绝大多数是来凑热闹的百姓,除了这些百姓这队伍也不容小觑,规模庞大,除了喜庆的吹打班和那顶喜轿,其他一律军绿色,这是带着军队来迎亲呀,各个素质高动作快,这样的队伍遇上抢亲的都不怕,掏出来就是枪,分分钟进入战斗状态。佛爷,这是迎亲呢还是打战呢?

鞭炮在罗家门口噼里啪啦炸了半天,这才见有人来开门,给对方塞了大红包这才允许张大佛爷进去,除了张副官跟进去外其余一律都不许进。

张大佛爷军靴踩的噼啪响,怕屋里的那人听不见似的,昂首挺胸,跨着大步迈入罗家,一见罗老太就声如洪钟:“罗老太,九儿呢,快让他出来。”

“我说张大佛爷,您这气势不像迎亲倒像抢亲啊,小惜可不是随便能见的。”罗老太也不怕他,悠闲的喝着参茶。

张大佛爷面部神经才缓和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副官。张副官领会上前笑容可掬的道:“罗老太,您有什么规矩都提出来,今天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还请您别为难我们。”

罗老太把参茶往边上一放,气定神闲的说:“我为难你们了吗,我还没说话呢。”

“是是,您说的对。”

“哎呦,这里谁是新郎官呀,张副官是你吗?”

张启山往前一站,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奶奶,九儿叫你一声‘奶奶’我也自当要跟着叫的,这是一点小心意孝敬你的。”

“孝敬我的,那我不客气了。”罗老太示意下人把东西收了过去,转头又道,“不过这院里这么多人呢,您也得表示一下诚意吧。”

张副官立马拿出十几张大票子递给管家道:“一点心意,给兄弟们买酒钱。”

罗管家也不客气的接了过去。

“哎呦,我这老寒腿怎么这个时候犯呢,都没法把新娘子给你接出来了。”罗老太敲敲腿,痛苦难当。

张副官想上去给捶捶,张启山朝他看了一眼他便退下了。张启山脱下手套蹲下身亲自给罗老太敲起腿来。

罗老太也知道要适可而止,对方毕竟是张大佛爷,这城里的治安还得靠他,在外人面前太给他下脸了不好,所以见他如此听话也就适当的接了他几下捶打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张启山便站起来了。

“佛爷,小惜是个好孩子,我是真把他当成我的孙子看的,只希望他幸福。你既然也叫我奶奶了,我就不客气的应你了,奶奶希望你们白头到老,恩爱如常。”罗老太眼中泛起了水花,慈祥的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重重的点头:“我虽没有天大的本事,但让他幸福快乐是不可或缺的,也许以后的日子里会有争吵拌嘴,但我的心永远不会变。自我第一次见到九儿起,我就知道是他了,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我的九儿,这是不会变的。”

罗老太满意了,起身往后院走去,张启山在前厅等着。

张启山那番话乔子夕自然是听到了,他就在那里,站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所以罗老太转出前厅来到后堂的时候就看见了,见他眼里水光流动也知道他站在这里有一会了,什么也没说拉着他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罗老太便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奶奶阅人无数,他是个好男人,你选对人了。”

“奶奶怎么不说他选对人了?”乔子夕不甘服弱,但心中还是难掩激动,再次听到那个男人的誓词,在这样的日子里不得不让人动容。

罗老太哈哈一笑:“嗯,是他选对人了,我们小惜这么优秀,只是他抓的时间比别人早,不然他哪有这个机会,你说对不对?”

乔子夕微微脸红:“可以出去了吗?”

“哎呦,心急了不是。到房里来,奶奶给你梳头,梳完头就可以出去了。”

两人回到房里,乔子夕坐在镜子前,手不自主的缴在一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后的罗老太拿起崭新的木梳给他涂抹了发膏的头发上梳理起来。

罗老太边梳边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事业平步入青云。”

罗老太看着镜子里的乔子夕,笑道:“好了,我们出去吧。”

乔子夕转过身来再次抱住她:“谢谢。”他知道最后一句本应是“儿孙满堂”的,罗老太临时改了,也是顾着两人无法儿孙满堂才临时改的。

“好孩子,别让人等急了,他可是带着军队来的,我要不把你送过去,他就该带着军队杀进来抢了。”罗老太笑道。

乔子夕也笑了,起身跟着出门。

到了前厅,乔子夕就被眼前的男人吸引了,虽然经常看他穿军装的样子,但感觉今天他穿的特别帅气,特别有精神,那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张启山一直在等着,虽然才十几分钟但感觉有一个多小时那么久,刚从这边踱到那边,再转身要踱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乔子夕,迈出的步子也停了下来,那情绪难以说明。那艳红的身影,端庄的容颜,修长的身体,只差扑过去将人抱起来就走了。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接,火花四溅,电闪雷鸣,旁人都稍稍往边上躲去了些。

“九儿,你真好看。”张启山这才放下脚步迈过去,只两步就跨到了乔子夕身前。

乔子夕微微一笑:“你也是,很帅。”

“哎呦,你们这些酸不溜秋的话还是留到洞房慢慢说吧,别耽误了吉时。”罗老太打趣道。

两人都微红了脸。

张启山吩咐张副官道:“你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就出发了。”

又经过了一些繁琐的事宜两人这才出了罗家的门,小烟牵了头上戴着大红花的大白马过来,罗老太在旁边高喊一声:“请新娘子上花轿。”

乔子夕又不满的嘟嚷了一声:“是新郎官。”

罗老太只好再喊一声:“请乔新郎官上花轿。”

人群里看热闹的爆发出笑声,两个新郎官可真有意思。

乔子夕微窘动作熟练的跨上了大白马,跟着喜轿走在一起。

张大佛爷骑着同样的大白马意气风发的走在前头,这时表情都柔顺多了,一路都笑呵呵的,这才是个新郎官该有的表情。

一路上又是吹吹打打,鞭炮齐鸣,这得浪费多少鞭炮烟花呀,不过人家大佛爷有钱,爱花,百姓看得热闹就成了。

鬼鬼跟小牛最后出发,由张家的士兵带着,坐在小轿车里很是快活。

到了张府门口,罗老太就又出来了,她也是坐轿车的,她一把骨头可跟不动这队伍,所以轿车在他们之前早早的停在了张府门口。罗老太喊道:“请新郎官踢轿门。”

张启山便从马上下来,走到花轿跟前,眼睛却一直看着骑在马上的乔子夕,然后抬起一脚狠狠踹了进去,只见轿门应声而裂。那罗老太又道:“岁岁平安!”

马上的乔子夕悄悄瞪了他一眼,他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笑了笑,然后率先走进了张府。

“请新娘子下轿!”罗老太是喊习惯了。

乔子夕皱皱眉只得翻身下马,他一下马张府门口就搬出了一个火盆,里面是纯正的黑炭没有烟,只有火在燃烧着。

“请新娘子跨火盆踩碎瓦。”罗老太又喊了一声。

乔子夕在经过罗老太的时候快速的说道:“是新郎官。”

罗老太哈哈一笑道:“都一样,快点吧。”

乔子夕走到张府门口,那前厅大院里张启山如松树一样笔直的立在那里,笑意盈盈的看着门口的他。乔子夕轻松的跨过火盆又狠狠的踩碎了瓦片,那一脚下去就像踩仇家一样,眼却带着柔光的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又挺了挺笔直成一线的身体,看着乔子夕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终于罗老太将大红绸花拿了过来,一边交给张启山一边交给乔子夕。

乔子夕牵了红绸的一端快速的走到张启山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进了喜堂。

喜堂高堂上坐着乔子夕的大哥,张启山这边无牵无挂所以另一侧就坐着罗老太。

两人在红色蒲团上跪下,张副官洪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拜天地!”

两人向着外面的天地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起身,转身,下跪,叩拜。两位新人分别给两位老人敬茶,老人也分别给新人红包。

“夫妻对拜!”张副官也是顺口的喊了出来。

张启山自然喜欢,但乔子夕不喜欢,狠狠的扯了绸缎一下,那边张启山立马感知到了,对张副官道:“改喊别的!”

张副官挠挠头,这改别的是什么呢,他忍不住看向经验丰富的罗老太,罗老太跟老村长说话根本就不理他,所以他无奈的硬着头皮喊:“夫夫对拜!”

乔子夕对这个稍微满意点,轻轻扯了红绸一下,对方立马会意,两人同时向对方行了跪拜。

接下来本来应该是送入洞房,然后乔子夕在房间里等着张启山醉醺醺的回来,但事总有例外。比如这次两个男人成亲,虽然走的都是正规模式,但很多地方还是不一样的。所以这次乔子夕自然也不会独自等在房中,而是跟张启山一样招呼起客人来。

两位新人都在酒席中穿梭,自然要被喂酒,即使张启山有心帮乔子夕挡酒,但那酒还是一杯一杯的下肚了。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的两人胃里被酒刺激的十分不舒服,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招待宾客,等宴席结束时两人都不知东南西北了,相互搀扶着进了新房。

新房也是经过装修的,比之前漂亮多了。喜台上的龙凤烛已经燃烧了一整天了,入眼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桌上还放着一把秤杆,那是用来挑新娘喜帕的,但现在也用不着了。

两人相扶着东倒西歪的来到桌边,摸到凳子坐下,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合卺杯。

张启山笑道:“哈哈......他们都走了,那群王八蛋真能折腾,喝了老子不少好酒,以后定要一一讨回来。唔,九儿,我们,我们还喝不?”

乔子夕也满脸通红,扯开祥云盘扣道:“喝,这是合卺酒一定要喝。”说着去倒酒,醉眼朦胧的都看不见杯口在哪,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都有好几个影子,他不满地嘟囔道:“这杯子,没口,呃,喝不了了。”

张启山拿过一个杯子扣在自己的一只眼睛上道:“没口,都看不见。”

乔子夕好笑的把他眼睛上的杯子拿过来,拍他脑袋:“笨蛋,这样当然看不见。没有杯子,怎么喝?”

张启山拿过他手里的酒壶歪歪扭扭的往自己的嘴里倒,把自己的衣服都给倒湿了才喝到嘴里,灌了满满一口酒,然后拉过乔子夕嘴对嘴灌酒,灌完后扔掉酒壶道:“嗯,合卺酒,喝完了。”

乔子夕嘴巴下巴上都流着酒,水润润的,拉起张启山往火红的床铺走去:“那,洞房!”说着就去扒张启山的衣服,皱眉嚷道,“衣服太难脱了,自己脱。”

“自己脱就自己脱,你也自己脱。嗯,看谁脱的快。”

“要是我赢了就上你!”

“看你本事!”

两人迅速的开始脱衣服,那速度......完全找不到扣子在哪,东扯西扯的就是解不开,两人都烦躁不安,到了最后乔子夕大叫道:“不脱了,睡觉!”然后合着衣服滚进了被子里。

张启山眨巴了两下眼睛,也跟着躺了下去:“我也不脱,睡觉。”过了一会他又坐了起来,然后掏出枪往地板上打了一枪,完美的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洞,他呵呵笑了两声,“洞房,洞!房!”最后抱着乔子夕在床上滚了一圈。

乔子夕正因酒劲上来难受着呢,一脚把他踹开了,嘟嚷道:“滚开,一身酒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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