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唆使逃离
“谷先生你又何必为了我得罪旭爷呢,论辈分大当家都要喊他一声‘叔’,你得罪了他日后在寨子里也不好过。”非澜满脸担忧的看着谷宇,心底却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得罪他也不见得日子好过。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被他们欺负了。也许我们有缘,看着你就觉得亲切。”谷宇边走边答,还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好一对碧玉佳人。
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屋,而门却没关,这也是谷宇为了二人清白不被乱传所做的。他倒不在意名声什么的,想必非澜也不在意这些,但若是被土匪头子所知,那善变残暴的人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非澜轻笑了下将头轻轻靠在谷宇肩头道:“原来谷先生也讲缘,也是,寨子里花娘这么多而谷先生只救我一人,先生的意思奴家明白。”
“明白什么?”谷宇懵了,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花娘是多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还有就是同是汉人的关系,这事又正好被他碰上了他才会出手相救,他可没有天天做好人的习惯。
非澜脸红了起来,挂着泪痕的脸流过泪的眼更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谷先生,奴家知道你是被抢上来的,要不是迫于大当家的威严你定然不会屈服在他身下。你若觉得奴家好,奴家愿意伺候先生。”
真让她误会了?自己好像没表现出对她有意思的一面吧?即使他是被抢来的但也只对男子有情,对女子真没那感觉。谷宇尴尬的笑了一下,刚要说话一只香兰玉指就伸到了他唇边阻止了他说话,美艳动人的眸子红润饱满的香唇,即使喜欢男子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位美人。
“奴家知道先生想说什么,但先生没尝过女子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呢?自第一次见到先生奴家一颗心早就许了出去,先生定是觉得奴家肮脏不堪。奴家也明白配不上先生这般仙一样的人,但只求先生垂怜一时,大当家这时不会回来的。”非澜言语时越来越向谷宇靠近,美艳的女人总有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她们觉得天下的男人都会被自己迷住,不管对方xing好如何。而非澜更有自信像谷宇这样的人若是尝过自己的一床之技定会食髓知味。
谷宇往后退了一些,可非澜挨的太近,正好靠在桌边转身倒了杯水喝下,凉水一入肚人激灵了一下道:“非澜姑娘定是误会了,我,我天生如此,只怕辜负姑娘了。但绝没有轻视姑娘的意思,大家生活不易。”
“先生是怕大当家吗?先生难道对大当家有了心思?瑶族人从不与外族人通婚的,况且你终究要成家的,到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对新嫁娘,不如奴家让先生练练手。”非澜一双玉手已经抚上谷宇身前,软软的点在胸口上。
谷宇连忙避开,对非澜的行为也现出了一点不满:“姑娘自重。”
非澜却咯咯咯的娇笑起来:“看先生脸红的,奴家逗你玩呢。大当家是个真男人,先生怎么会不喜欢呢。下次遇到大当家我定会告诉他,先生对他一往情深,让他大可宽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派你来探我的?刚才你与旭爷......”
“旭爷的确欺凌奴家,先生也看到了。是奴家自不量力爱慕大当家,奈何大当家从不正眼看奴家,前两日我见大当家愁眉苦脸,照理说寨子里没有什么能让他烦心的事了。奴家细想了一下,觉得根源一定在先生这里。大当家是真心要留先生,可先生对大当家始终冷冰冰的,这就是心结所在吧。”非澜道。
“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你既然喜欢他,你大可以向他表述,跟我说什么。况且我对他如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谷宇这时才对非澜起了疑心,非澜虽说的情深意切但听在他耳里突然就刺耳起来。
非澜见谷宇对自己起疑了连忙低头轻泣,颗颗泪珠滚滚而下,背身坐在桌边抹泪。
谷宇对哭泣的女人最没办法,女人似乎只有一招,那就是哭,只好软了语气道:“姑娘别哭了,我也不是怪你。我知道你在山里也不容易,若能出去就找个好人家。”
哪知非澜一听哭的更厉害了,趴在桌上大哭起来,还不忘说话:“奴家哪有这种命,下山要等到何时?奴家不是没想过逃走,可是奴家一介女流能逃得掉吗?你忘了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那些要逃走结果被抓回来的人吗,他们是什么样的下场,奴家想想都心惊。”
谷宇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了,这些日子与土匪头子相处,他虽然阴晴不定但也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虽有时对自己粗暴但偶尔也流露过温情。他试探过土匪头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捏着了要害,那阴狠的眼就跟吃人一样:“你若是敢逃,老子就带人扫平安溪镇。”当时他的确被吓住了,谷宇的家就在安溪镇上,土匪能说出这句话定是已经派人调查过自己了,也不知家里的父母如何?土匪头子又明艳的笑起来搂过他道:“你若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定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谷宇暗暗吞了口口水,这样的话李敏之也说过,他敢要李敏之给的却不敢要土匪头子给的,到现在他还不愿开口叫他的名字就能知道。他对土匪头子定不会生出那股情愫,即使被软禁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那样的情愫,反而在这样的对比下更让他思念李敏之的温言软语,更觉得李敏之是真的爱他,疼他。
“先生怎么又不说话了,是奴家哪句说错了?”非澜哭了一会看谷宇怔怔的站在那发呆,秋波一样的眼眸里塞满了忧伤,竟有了一刹那的心软疼惜。
“没有,你好好休息吧。”谷宇回过神来,将心中的愁绪挥走,对她笑了笑。
“奴家哪有这个福分在大当家屋里休息,我也不叫先生为难了,奴家这就走。”非澜起身又看了谷宇两眼,步子却没有迈开。
“你回去还是要受那样的罪,我会跟大当家说的,你今晚就住这吧。”
“先生真不愿离开?离开,山寨。”
谷宇怎么会不想,他恨不得立刻离开,可他被监视的这么严如何离开?
“先生若真想离开,带上奴家,奴家知道有条小路,就是凶险了些。”非澜继续引诱,她能看得出来谷宇心中有人,而那人绝不是大当家,看他忍辱负重的样子心中莫名的痛快。
谷宇眼睛亮了一下却也不敢全信了,“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些离开?”
非澜见他对自己已经不十分信任了忙又委屈起来,哀哀怨怨的跟吃错了药似的:“奴家日夜都想着离开,可是即使那条道再艰险也有人把守,独自一人真的难以脱身。如果先生要离开,我愿与先生一起互相照应。奴家身贱愿意与那些匪寇周旋迷惑他们,这样先生就能从险道逃生,他们尝了奴家的好就会放松警惕,那时奴家就跟着先生逃去了。”
谷宇听这话漏洞百出,如若她真能以身换逃离独自逃走也不算难事,为何非要拉上自己?她三番两次的劝自己逃走又是何意?
“这事以后再议。你休息吧。”谷宇不等她说话就快速退出了房。
非澜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嗤了一声:“没种的家伙,还算男人吗,连逃的勇气都没有。哼,被男人操的男人连女人都不如。”欢快的挑帘入内室,这就是大当家的屋,来山寨两三年了这还是第二次进这屋。
当年她爱慕严鏊,也见严鏊不曾婚娶想着有朝一日能爬到上头,然后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所以她打点了一些人,自然靠她唯一的本钱——身子,她躺到大当家的床上喜滋滋的等。夜幕后严鏊喝了半醉回来,看见床上躺着赤裸女子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