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河是剑

【严乔】艳骨生香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比武争宇，宇落谁家

 

二贵很是不满的走出溶洞招手叫过一旁的兄弟，名唤刘志。

刘志见二贵叫他左右看了看才走过去：“二贵哥啥事？”

“大当家什么时候喜欢男人的？”二贵单刀直入。

刘志怔了怔很是不解：“大当家？喜欢男人？”说完才后知后觉，尾音都拔高了一个度，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看着二贵：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
二贵不削的撇了撇眼，叼起一根枯草鼻腔里哼了一声，道：“我刚才带进来的男人你看到没有，细皮嫩肉，那风骨比小娘们都好。我本想带来给自己享用的，可我话还没说全，大当家就把人给抢了，你说他不喜欢男人跟老子抢什么？”

刘志听的愣愣的，大当家跟二贵抢男人？这不该啊，二贵是个男女通吃的货色，刘志有点瞧不起他但也不敢明摆着贬低他。刘志来这个山头也有两年了，大当家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上山跟着他。恭瑶寨这几年内都快成小村落了，就因为大当家重情重义，对兄弟更没话说。现在听到二贵这么说大当家，心下就不痛快了，道：“二贵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还是相信大当家的。”

“你就是愚忠，什么都他对。大当家抢了我的人不说，还把我赶去山下让我再劫一票。劫票老子没问题，可他妈的老子想今晚碰一下小郎君都不行，你说他们该不是熟识的吧？”二贵义愤填膺，别看他当时在溶洞里应承的好，心里早就憋了股气了。

刘志不愿再跟他说话，但听了他的话又气不过，语气也不善起来：“熟不熟识你怎么不当面问大当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贵觉得没趣，也瞧不起刘志往地上狠狠的啐了口痰：“杀千刀的，你就知道大当家，也不知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见大家都看向他，也恶狠狠的吼，“看什么，干活去！一群吃白食的，还要老子给你们劫粮！”

“二贵哥，你这是怎么了？”

二贵脖子咯噔了一下，连忙转头，已经换上了笑脸：“大当家的，您怎么出来了？”

大当家满脸和善，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黑脸白牙甚是明显：“格老子的，背后说三道四，老子就要那人了怎么着。跟你要个人还要低身下气不成？”

二贵原本还想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得了，但听了大当家的话后暴脾气也上来了：“你是大当家我能说什么。但寨有寨中的规矩，说好了劫来的东西不能独享。我敬你是大当家，你想要我就给你，我也不稀罕一个撅屁股的。但现在你这样说了，我还非要争个公平不可。众弟兄们，当初寨规是严老当家定的，如今落在严鏊手里就要把规矩给废了。”他已经直呼大当家的名讳来了。

二贵粗大的嗓子一喊，寨里的其他弟兄都看了过来，渐渐的围了许多人。大家都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对二贵的不满，平时蛮横他们也就忍了，如今欺到大当家头上去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天平已经偏向了大当家，那可是整个寨子里的信仰，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但一锅香粥里总有一颗老鼠屎，让人痛恨至极。

严鏊见大伙都聚了过来，二贵话又挑明了说，自己不应承下来反倒不妥，虽然是自己理亏，但他是大当家，整个桂林最大的土匪头子，如若退缩反倒让其他人看笑话。他不怒反笑，互相握了握手腕上粗宽的铜制护腕道：“好，那就按寨规决定。来人，把人给我带出来！”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跑到溶洞里去了，不多时押解出一名明眸皓齿，肤若羊脂，身若青松的俊美男子，正是刚才被二贵带进主事厅的谷宇。此时他双手被绑到身后，只有一双眼显出倔强，身形依然站的笔直，虽害怕却傲骨一般的站着。

“刘志！大声念出寨规！”严鏊不怒而威，深邃的五官将他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刘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的是瑶族方言：“一，团结和气，不得私斗，若发现予以警告，严重者仗责三十；二，不劫穷苦百姓，不劫妇女老幼，有违者仗责二十；三，所劫财务包括人及牲畜一律不得私吞，交给寨主分配，有意者可向寨主索取或投票表决，但寨主获优先所得权。四，.......”

二贵听到三时已经绿了脸，明显他没有争的权利，除非跟他抢的不是寨主，但就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不服气，凭什么他辛苦打劫来的东西就该他得优先权？！

严鏊道：“今日你可以不把我当寨主，我们也不需要投票，我们就比武，你若赢我五招，他！就归你。”他指着一旁的谷宇。

谷宇听了个半解，就是他们要比武，谁赢了他就归谁。他突然有一种悲凉感，被李敏之捧在手里当宝时他不知道珍惜，如今被人当做玩物，他气愤的瞪视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二贵晃了晃手里的大刀，严鏊说五招是小瞧他的意思，心中更是气愤，大刀往地上一戳道：“好，我就接大当家五招，五招过后他便是我的，死活不许过问。”

“一言为定，开始吧。”严鏊双手握拳，没动什么身形却已经是开打的姿势。

众人退开几尺，中间围出一个大圈子，筹码绑在一旁的岩石上，胜者可直接带走。

“大当家的，您还真是瞧不起我，连个兵器都不拿，到时输了可别怪我二贵胜之不武。”二贵阴测测道，他没跟严鏊过过招，但想必能赢他，区区五招简直太鄙视人！

“众多兄弟看着，你还怕我耍赖？”严鏊不轻不重的说，已聚齐了内力等着对方的攻击。

二贵也不废话举起大刀就直劈严鏊面门，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是比武所用的招数，众人都在小声嘀咕大当家是如何开罪了他，这么大的仇恨。

严鏊浓眉一皱，头向左偏去，刀就向他右肩砍来，依旧不减速度和力度。严鏊双脚踩地人已经向后飞去，一个鹞子翻身旋腿一踢，只听一声闷哼，二贵已中了一脚，这一脚正踢在大刀上，巨大的震动震的虎口发麻大刀险些脱手而出。

“好！”人群里抛出欢叫，大家都为大当家的高兴，也有少数几个为二贵不愤的。他们见二贵中了一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冲动，只想自己也冲上去。

二贵吃了一记心下更不快了，看了下人群觉得颜面扫地更加握紧了手里的大刀。那边严鏊还没站稳他的刀已经向他心胸砍来，严鏊抬起手臂去挡，大刀碰撞在铜护腕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铜护腕凹进去了一块。严鏊另一只手从下直击二贵腹部，但到底是兄弟手下力度没有太过强劲，却也震的二贵连退数步方才站稳身形。

“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好样的！”人群里欢欣鼓舞，比捡了金子还开心，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连看守山寨城门的守卫都忍不住从高处看向了这里。

“没打伤你吧？”严鏊见二贵脸色不好忙问，所谓比武就是点到为止，虽对二贵不满但也不能公报私仇。

二贵暗暗揉了一会腹部冷哼道：“我是这么不经打的人吗？大当家还真是太小瞧人了，再来！”二贵从旁人手里抢过一囊袋烈酒仰头喝下，然后呲的一声全喷在了明晃晃的大刀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场比试胜利的杆秤早已偏向了严鏊，但他就是不甘心。